张浚

更新时间:2024-05-06 10:50

张浚(1097年8月11日-1164年8月28日),德远,世称紫岩先生。汉州绵竹县(今四川省绵竹市)人。中国北宋南宋初年名臣、学者。

人物生平

依附潜善

张浚生于宋哲宗绍圣四年(1097年),为唐玄宗时名相张九龄之弟张九皋的后代。本贯汉州绵竹县仁贤乡武都里。他的父亲张咸,连举进士、贤良两科,曾任宣德郎,授剑南西川节度判官厅公事。

张浚四岁时父亲去世,但他在母亲计氏的抚育下,自少行为端正,不说诳言,被人认为日后必成大器。后进入太学,于宋徽宗政和八年(1118年)登进士第,调山南府士曹参军靖康(1126年-1127年)初年,张浚被任命为太常寺主簿。

靖康二年(1127年)初,靖康之变发生,少宰张邦昌在金国的扶持下建立伪楚,张浚不愿仕于伪楚,逃入太学中。之后,他听说康王赵构(即宋高宗)在南京应天府(今河南商丘)继位,建立南宋政权,于是驰赴应天府,被除授枢密院编修官,改虞部郎中。七月,因受到新任右相黄潜善的赏识,张浚被擢升为殿中侍御史。八月,张浚附和黄潜善,攻击左相李纲独擅朝政。主张抗金的李纲被罢相后,继续受到张浚的攻击。

克定大难

主词条:苗刘兵变

建炎二年(1128年)六月,张浚奏论:“中原是天下的根本,希望修葺东京、关陕、襄邓以待巡幸。”因而与一味求和的黄潜善意见相左,受到排挤。已被出为集英殿修撰、兴元知府,被宋高宗留任为礼部侍郎。高宗召见对他说:“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朕将要有所作为,正如想一飞冲天而无羽翼,你留下来辅助朕吧。”同年十月,张浚兼任御营使司参赞军事,从此参与抗金的军事活动。张浚预计金人必来攻,而宋廷晏然自得,殊不防备,所以力劝宰相黄潜善、汪伯彦“当汲汲修备治军,常若敌至”,但二人皆笑张浚过虑。

建炎三年(1129年)二月,金军数百骑突袭“行在”扬州,高宗仓惶出逃,张浚与吕颐浩追随高宗渡江。随后,中书侍郎朱胜非留在吴门节制平江府(今江苏苏州)、秀州(今浙江嘉兴)军马,张浚任同节制军马,驻守平江抗金。不久。朱胜非被召赴行在杭州,留张浚驻守平江。当时溃兵数万,所至之处剽掠不已,张浚成功将其招抚。后军统制韩世忠部下逼逐谏臣坠水死,张浚奏夺韩世忠观察使之职。随后迁官侍御史

同年三月,禁军将领苗傅刘正彦临安(今浙江杭州)发动兵变,高宗被迫退位,三岁的皇太子赵旉被立为帝,由孟太后(昭慈圣献皇后)垂帘听政。张浚闻讯后,在平江联络吕颐浩,并组织张俊、韩世忠、刘光世等所部勤王。四月,兵变被平定,高宗复位。事后,张浚升任知枢密院事

川陕得失

主词条:川陕之战

张浚认为“中兴当自关陕始”,如果金人“或先入陕取蜀”,则东南不可保,于是提出经营川陕的建议。经张浚自荐,高宗在建炎三年(1129年)五月任命他为川陕宣抚处置使,许其在川陕地区享有军、政、财的一切支配权。同年七月赴任,十月下旬到达兴元府,设司于此,随后调整西北各路军事长官。十一月间,到达秦州,经参议军事刘子羽介绍,张浚接见吴玠吴璘兄弟,并提升吴玠统制。面对在陕西抗金有功,但专横跋扈的曲端,张浚于十二月任命其为处置使司都统制、威武大将军,进行隆重的登坛拜将的仪式。

张浚企图利用曲端的抗金声威,树起西北的抗金大旗。但当建炎四年(1130年)正月,张浚命曲端率军救援在陕州围城中的李彦仙时,曲端却拒不出兵,以致陕州终于被金军攻陷。同年二月,张浚得知金军早已渡江南下,立即将处置使司事务交由刘子羽负责,自己率步骑数万人自秦州东进救援。当三月间到达房州时,得知金军主帅完颜宗弼已自临安(杭州)退兵北归,张浚遂率军重回西北。

当年秋初,张浚得知金左监军完颜昌仍在淮东,而前此渡江南犯的主将完颜宗弼也滞留在江北,张浚推测金军企图深秋时将再次渡江,因而考虑出兵进攻金军,以分金军并力南下之势。而就在此年正月间,金军进攻环庆,曲端派吴玠等人在彭原店(一作白原,今陕西彬县南)抵御,曲端自己率军屯驻宜禄(今陕西长武)。吴玠开始取得胜利,不久金军士气复振,吴玠稍稍后退,曲端当即退驻泾州(今属甘肃),金军乘胜焚毁邠州后撤走。吴玠报怨曲端不前去增援,曲端辩解说吴玠前军已败,迫不得已后退占据险要以防止敌军冲突,于是弹劾吴玠违背自己的节制。此战被称为建炎三大战之一,史称“白原之败,其(曲端)气已沮”。当张浚提出进攻以分金的军势时,曲端竟然提出:“平原旷野,敌人便于往来驰骋,而我军未曾练习水战。金军来势凶猛,难以同其争锋,应当厉兵秣马,保卫边疆,等待十年才可以反击。”张浚不再信任曲端,于是曲端以彭原之战坐视不救,夺去其军权。

自张浚经营川陕以来,陕西军民受到很大鼓舞,使得金军主将完颜娄室“所下陕西城邑,辄叛”,不得不请求增兵。完颜宗翰等也认为宋“陕西五路兵力雄劲,当并力攻取”。建炎四年(1130年)七月,金廷派左副元帅完颜宗辅前往陕西任主帅,并命江淮战的主将完颜宗弼“以精兵二万先往洛阳”,准备在八月前往陕西,与张浚争夺陕西。

此时,高宗为消除金军再次渡江南犯的可能性,命张浚分道自同州(今陕西大荔)、鄜(今陕西富县)、延(今陕西延安)出兵,“以捣其虚”。八月,张浚移檄完颜宗辅,问兴师犯宋之罪。同时,派权永兴军路经略使吴玠攻取永兴军(今陕西西安),环庆经略使赵哲也收复鄜延诸郡。于是,张浚调集熙河经略使刘锡、秦凤经略使孙渥、泾原经略使刘锜、永兴军经略使吴玠、环庆经略使赵哲,各率所部东进。完颜宗辅也立即将在京西的完颜宗弼所部两万人马,调入关中。九月下旬,张浚集合五路宋军,骑兵六万、步军十二万,号称四十万,以刘锡任都统制,进抵富平(今陕西富平北),完颜宗辅以完颜宗弼、完颜娄室所部分为左、右两翼,与宋军决战。战斗中,泾原帅刘锜身率将士冲击敌阵,自辰时战至未时,杀获颇众,金军左翼主帅完颜宗弼一度陷入重围,金大将韩常被流矢射中眼睛,力战解救完颜宗弼出重围。完颜娄室率右翼军力战,“自日中至于日暮,凡六合战”。在此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赵哲擅离所部,率先逃跑,使宋军前功尽弃,相继溃退,金军虽胜但伤亡亦重,因而“得胜不追”。

富平之战是宋金两军以大兵团决战,宋军虽然战败,但仍然达到了高宗要求张浚将金军主力调离江淮战场的目的。所以,当张浚在斩赵哲、贬刘锡、上疏待罪时,高宗就认为“浚未有失,安可罢也”。《皇宋中兴两朝圣政》等书亦称“富平一战,偶为赵哲离部以取败”,其实是为防止金军入侵江淮,“不顾利害,不计胜负”的一战。而此前渡江南犯的完颜宗弼及所部精兵,此后数年一直滞留在川陕战场,确实相对减轻了宋军在江淮地区的压力。

富平战败后,宋方西师主力尽失,陕西六路渐趋沦丧;张浚退向兴州(今陕西略阳),命刘子羽去秦州,召集败散的宋军达十万人。后在金军进攻下,张浚又辗转退往阆州(今四川苍溪东南)。张浚任命王庶为兴元知府,汇聚溃军、义军两万人。吴玠聚残兵扼险于凤翔的和尚原大散关,并在绍兴元年(1131年)的和尚原之战中大破进犯的完颜宗弼等部。

初遭贬斥

张浚在川陕三年,训练新兵,以刘子羽为上宾,任赵开都转运使,擢吴玠为大将。刘子羽开善理财,而吴玠每战必胜。西北遗民,归附日众。这对于全蜀安全,乃至江淮地区的安宁也是有着积极意义的。但张浚也有逼叛诸将、冤杀曲端等一连串处置失当之举。

富平兵败后,张浚仍主张在西部战场大举出师,“欲取间道熙河,点兵以图再举”,图谋收复“三秦”故地,这与旨在全力固守蜀口、抵御金军重点攻击的南宋朝廷存在战略层面的严重分歧。绍兴二年(1132年),张浚论功升检校少保、定国军节度使。九月,高宗任命王似为川陕宣抚处置副使;十二月,又加任命卢法原为宣抚处置副使。张浚被罢宣抚处置使,仍知枢密事。罢职之命于绍兴三年(1133年)二月到达宣司驻地阆州时,“诸军方溃”,金兵进占兴元,一度逼近利州,局势十分危急。张浚为抗击金军,权且藏下罢职诏,继续主持川陕大局。直到五月下旬宋军收复蜀口失地、局势趋于缓和后,张浚才正式奉诏回朝。

与此同时,张浚对任用“威望素轻”的王似、卢法原十分不满。他曾至少三次上奏提出反对,要求朝廷重新考虑川陕高层人选,并请命在经营川陕过程中功劳甚大的刘子羽、吴玠为宣抚判官。但这种激烈的反抗,反而招致高宗与宰相吕颐浩的不满。张浚回朝后,于绍兴四年(1134年)三月,在台谏官的攻击下,被罢知枢密院事,改提举洞霄宫、福州居住。

安定江左

张浚调离川陕后,至绍兴四年(1134年)六月,完颜宗弼才自川陕回燕山府(今北京)。九月,金朝扶植的傀儡政权伪齐派兵与金军渡淮南犯。十一月,张浚再次被起用为知枢密院事。

绍兴五年(1135年)二月,在左相赵鼎的支持下,张浚升任右相兼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随后即诏张浚“暂往江上措置边防”,“西连陇蜀,北洎江淮,既加督护之权,悉在指挥之域”,负起了全面的抗金重任,但主要是领导江淮前线的抗金斗争。六月,在张浚亲往湖湘督战下,荆湖南、北、襄阳府路制置使岳飞镇压了杨幺起义

在镇压杨幺起义以后,张浚以为安内业已完成,可以转而攘外。绍兴六年(1136年)正月,张浚视师荆襄;后又被召回朝奏事,张浚立即部署诸路军马北伐伪齐,命韩世忠自承(今江苏高邮)、楚以图淮阳(今邳县西南),刘光世进屯合肥,张俊进驻盱眙,以杨沂中作为张俊部的后翼;岳飞进驻襄阳,准备北伐中原,摆出对金进攻的态势,军心振奋。此年二月,韩世忠首先自楚州进围淮阳军(今江苏邱县西南),金齐联军驰援,宋军被迫退回。张俊于五月间进驻盱眙,张浚也于六月渡江至淮南视师。刘光世于七月收复寿春府(今安徽凤台),岳飞于八月攻占蔡州(今河南汝南)、卢氏(今属河南)等地,逼近西京洛阳,朝野大为振奋。高宗在张浚的力请下,也于九月初出发前往建康以鼓舞斗志,张浚又赶往镇江督师。

绍兴六年(1136年)十月,伪齐三十万大军分三路进攻淮西,赵鼎一方面主张回驻临安,一方面让高宗手诏告诉张浚放弃淮西,退保长江。张浚得知伪齐军队并无金军作为后援,力主不能轻易回师,以免军心动摇,高宗也终于回心转意。同时,在刘光世慌忙南逃后,张浚乘马奔到采石,严令正在撤退的刘光世重返前线,宣布“有不用命,当依军法从事”,这才制止了刘光世南逃的行为。结果,刘光世军在庐州附近大败伪齐中路军,增援淮西的杨沂中会合张俊部将张宗颜等军在藕塘之战中大败伪齐东路军,迫使伪齐西路军闻风而逃。岳家军也赶来驰援。伪齐军纷纷退回淮北。

引咎辞相

主词条:淮西兵变

绍兴七年(1137年)三月,刘光世因骄惰怯敌被罢军职,高宗原已答应将刘光世所部划归岳飞,扩充其兵力以恢复中原。但首先遭到枢密使秦桧的反对,张浚也不同意将刘光世所部并入岳飞军,遂收归自己兼任的都督府直接管辖,以刘光世部将王德任左护军都统制、郦琼任副都统制,以兵部尚书、都督府参谋军事吕祉节制,郦琼不服王德居其上,多次申述不被重视。八月,郦琼杀吕祉等,裹胁四万人叛变投向伪齐。淮西兵变,使张浚的抗金努力都化成泡影,更为严重的是被宋廷视为屏障的淮西江防重地一时竞处于无兵无防的危险境地,只是因为此时金朝决意废黜刘豫傀儡政权,无意南下,才使南宋避免了一场劫难。九月,张浚以处置不当而罢相,提举官观。

绍兴八年(1138年)二月,张浚被贬谪至永州(今属湖南)居住。三月,秦桧任右相兼枢密使,主持对金议和活动。

绍兴九年(1139年)正月,高宗以宋金和议大赦,张浚恢复提举宫观。二月,出知福州,授福建路安抚大使

绍兴十一年(1141年)十一月,宋金订立绍兴和议;同月,张浚被授为检校太傅崇信军节度使、万寿观使闲差,免奉朝请官。次年(1142年)封和国公。

绍兴十六年(1146年)七月,张浚上奏备战抗金,秦桧大怒,罢去张浚检校少傅、节度使、国公官爵,只保留文阶官特进,以提举宫观,贬往连州居住。绍兴二十年(1150年),又移往永州居住。

绍兴二十五年(1155年)十月,秦桧死。十二月,张浚被重新起用,恢复观文殿大学士职衔及和国公爵位,出判洪州(今江西南昌)。此前不久,张浚因母死守丧,于是奉柩归葬西川,到达江陵时,又上奏请高宗备战抗金,引起新任宰相、秦桧党羽万俟卨汤思退的不满;高宗也以张浚“今复论兵,极为生事”,对他颇为反感。于是在绍兴二十六年(1156年)十月,张浚再次被贬往永州居住。

起复督战

主词条:隆兴北伐

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正月,金军南犯已迫在眉睫,高宗在不得不作抵抗准备的同时,也放宽了对张浚居住地点的限制。同年十月,在新一轮宋金战争已经开始的情况下,又起用张浚判潭州,十一月又改为判建康府。当张浚在十二月下旬到任时,“采石之战”已结束,金帝完颜亮已被部下杀死,两淮金军也开始退兵。但宋金战争仍在进行中,高宗却认为终归于和,所以并不重用张浚。直到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五月,才任命张浚专一措置两淮事务兼两淮及沿江军马,全面负责江淮防务。六月,高宗退位,宋孝宗赵昚继位。

孝宗即位后,于隆兴元年(1163年)正月升张浚为枢密使、都督江淮东西路军马,封魏国公。此时的孝宗锐意北伐,对张浚“当先图两城(指虹县灵璧)”,等到边患纾解后,着手改革弊政。”四月,张浚命李显忠邵宏渊出兵北伐,李显忠接连攻占灵璧、虹县,张浚渡江前驻盱眙督战,李显忠又攻占宿州(今属安徽)。李显忠被任为淮南、京畿、京东、河北招讨使,邵宏渊为副使,准备收复中原。但不久后,宋军在符离(今安徽宿州)被金军攻击,邵宏渊坐视不战,其子又率先逃窜,李显忠被迫退兵,宋军溃败(参见词条符离之战)。

随后,主和派势力随即抬头,汤思退于七月间被任为右相兼枢密使,议和活动也在进行中。十二月,汤思退升任左相兼枢密使,张浚也升任右相兼枢密使,仍兼江淮东西路。

退闲病逝

隆兴二年(1164年)三月,张浚奉诏视师淮上,,“遍行两淮,筑治城垒”,积极部署抗金措施。四月,被召回朝,随后江淮都督府也被罢,在太上皇高宗的干预下,汤思退更加紧进行乞和活动,张浚感到抗金无望,八次上章请求致仕。同月二十二日,孝宗罢其相位,加授少师、保信军节度使、出判福州(今属福建)。张浚辞新命,屡次恳求致仕,被改授为醴泉观使

此后,闲居的张浚精神尚好,八月二十日时还为饶州守臣王十朋撰《不欺室铭》。但到了二十二日,张浚病情加重,至同月二十八日已至弥留。临终之际,张浚仍在询问朝廷是否放弃了四郡。到夜半时分,张浚在余干病逝,孝宗闻讯后“震悼”,为之辍朝两日,下旨追赠他为太保。张浚之子张栻护送其灵柩回到潭州,于十一月葬于衡山县南岳的“阴丰林乡龙塘之原”。

乾道四年(1169年),张浚的门人陈俊卿入朝拜相,次年(1170年)二月,经他请求,孝宗加赠张浚为太师。初拟谥号为“忠正”,未获允准,遂改谥“忠献”。

主要影响

军政

建炎三年(1129年),张浚参与平定苗刘兵变有功。后建言经营关、陕,以保东南,遂出任川、陕宣抚处置使。建炎四年(1130年)九月,金完颜宗辅等大举进攻陕西,张浚合五路之师迎敌,收复永兴军(今西安)。后败于富平(今陕西富平北)。绍兴元年(1131年),指挥吴玠、吴璘等大败金军于和尚原(今陕西宝鸡西南)。绍兴五年(1135年),率军镇压杨么起义。绍兴六年(1136年),部署沿江、两淮诸路军马,积极筹划北伐,大败金与伪齐军。绍兴七年(1137年),因淮西兵变引咎辞相。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判建康府兼行宫留守,节制沿江军马,在海州(今江苏连云港西南)击败金军。隆兴元年(1163年),督师北伐,一度攻克宿州(今属安徽),中原震动。后再战,败于符离(今安徽宿州北)。

学术

张浚知识广博,长于经史。他在南宋初年与赵鼎并相,推崇洛学,引导洛学之士入朝,推动“小元祐”局面的出现,有助于洛学的复兴;另一方面,他又主张元祐未必全是、熙宁未必全非,偶行孝悌之说,打压洛学,使洛学的发展受到抑制。到罢相谪居后,张浚著书立说,继承弘扬洛学,并引导其子张栻追随洛学。最终张栻成为南宋重要的理学家。

此外,张浚通六经,精研《周易》。他认为“立言醇粹,凡说阴阳动静皆适于义理之正”,而在议论河图时,则继承了刘牧的观点。有《紫岩易传》宣扬自己的主张。

历史评价

赵构

李纲:“数年前,某寓居闽中,杜门不出,以养衰疾。适阁下自枢廷均逸弭节海邦,谦光过人,惠临衡宇,因得从容樽俎间,奉谈笑而欵襟抱。侧闻绪馀,追悔昔日之非,深明当世之务。每言帝德王功霸略,皆在人主心术中,顾所以致之者,何如耳。窃自庆忭,以谓炎运中微,天心悔祸,光辅圣主,恢复祖宗之大业,非阁下而谁!”

朱胜非:“颐浩练事而暴,浚喜事而疏。”

赵鼎:“浚有补天浴日之功,陛下有砺山带河之誓,君臣相信,古今无二。”

完颜宗翰:“自吾入中国,未尝有敢撄吾锋者,独张枢密与我抗。我在,犹不能取蜀;我死,尔曹宜绝意,但务自保而已。”

李光:“恭惟相公慷慨大节,勤劳王家,恢复之志,有古名臣之风,孔明、周、鲁辈不足道也。某陛辞之日,自谓远阙庭,卒未有见上之期,因复论说今日大臣可属任大事者,无逾相公。……伏自相公还朝,海内欢庆,日来过当事平时指为行府,进多宽余,百姓知休息有期矣。江浙今岁大稔,国事济矣,岂非和气感召,天意昭格乎!”

苏云卿:“贤人也。第长于知君子,短于知小人,德有余而才不足。”

赵昚

冯楫:“如张浚者,当再以戎机付之,庶收后效。”

陈俊卿:“张浚忠荩,白首不渝。”

王十朋:“御敌莫急于用人,今有天资忠义、材兼文武可为将相者,有长于用兵、士卒乐为之用可为大帅者,或投闲置散,或老于藩郡,愿起而用之,以寝敌谋,以图恢复。”

何俌:“建炎初,潼关告警,羽檄交驰。浚以密院而任川陕宣抚之职,请任西事,分司秦州,左通荆、襄之财,右出秦、陇之马,兴元一奏,勇於自任。擢刘子羽於参谋,而弛禁通商,输财济饥,熙如也;用赵开於总领,而民不加赋,军用自足,裕如也。而分画诸将,如吴玠,如王彦,如刘锜,如关师古等,莫不属其指授之下,自是而捷於宝鸡,捷於箭栝,捷於和尚原,捷於杀金平,剑阁栈道赖以保全。此虽吴武安玠以下诸将战斗之功,而分画措置,莫非我魏公力也。而议者乃以秘阁崇儒、尚方铸印中伤之。虽圣明天子‘有人言其过,朕皆不听’之谕,而还朝以后,言者滋甚,浚不容不落职,出居外郡矣。”

吴伸:“建炎之间,苗、傅作乱,一夫唱恶,宝位迁移,废主立幼,擅国威权。当是之时,天下皇皇,左右无措,皆有骄君之心,未闻有尽礼之臣。至於能赴国难者,尤鲜其人。独一张浚,以微弱之书生,率天下之义士,忠诚一发,勇冠三军,遂擒元凶,用复大宝。张浚之忠,闻於八荒,达於皇天,岂特夷狄知之,虽三尺之童亦知之。岂特三尺之童知之,而陛下亦自知之。昔申蒯、陈不克赴庄大公之难,不能成功,后世犹且义之。况於倡天下之大义,立不世之大功乎!”

朱熹

周必大:“忠贯日月,孝通神明。勋在王室,恩在生民。忠震四夷,功垂万世。遗像巍峨,千古是企。”

杨万里

杨万里还曾专门上疏称颂张浚“身兼文武之全才,心传圣贤之绝学。遭遇先皇圣神武文宪孝皇帝擢任,不次出将入相,而浚捐躯许国,忠孝之节动天地而贯日月。武夫悍卒、孺子妇人、裔夷绝域闻其名者,皆翕然归仰。中兴以来,一人而已”,并列出其五点“社稷之功”:

最后,杨万里又说:“盖浚之用心,以尧舜致君之道为己任,以春秋复雠之义为己责,以文武境土未复之业为已忧。其论谏本仁义似陆贽;其荐进人才似邓禹;其奋不顾身、敢任大事似寇准;其志在灭贼、死而后已似诸葛亮。”

吴猎:“艰难以来,首倡大义,不以成败利钝异其心,精忠茂烈,贯日月、动天地,未有过于张浚也。孝宗皇帝规恢之志,一饭不忘。历考相臣,终始此念,足以上配孝宗在天之意,亦惟浚一人耳。”

陈亮:“重惟魏国先忠献以至公血诚对越天地,以崇勋茂德镇动华夷,为中兴社稷之宗臣,平生慕望。”

刘过:“背水未成韩信阵,明星已陨武侯军。平生一点不平气,化作祝融峰上云。”

李壁:“张浚以讨贼复仇为己任,隆兴之初,事势未集,亦权宜就和。”

真德秀:“魏公孤忠如孔明,赤手能支天柱倾。苏公高节如子陵,寸胶解使黄河清。等是世间少不得,问津耦耕各其适。后人未可轻雌黄,两翁之心秋月白。”

岳珂

王应麟:“清议废,风俗坏,则有毁宗泽而誉张邦昌者,有贬张浚而褒秦桧者,观民风设教,尽贤德善俗,可不谨哉!”

许衡:“中原云扰,阃外专征。东溃淮楚,西败富平。势裂南北,天摧大勋。千载公议,一点忠诚。”

文天祥:“卓哉魏公,相国惟忠。名标青史,垂裕无穷。”

脱脱阿鲁图等:“儒者之于国家,能养其正直之气,则足以正君心,一众志,攘凶逆,处忧患,盖无往而不自得焉。若张浚者,可谓善养其气者矣。观其初逃张邦昌之议,平苗、刘之乱,其才识固有非偷懦之所敢望。及其攘却勍敌,招降剧盗,能使将帅用命,所向如志。远人伺其用舍为进退,天下占其出处为安危,岂非卓然所谓人豪者欤!群言沸腾,屡奋屡踬,而辞气慨然。尝曰:‘上如欲复用浚,当即日就道,不敢以老病辞。’其言如是,则其爱君忧国之心,为何如哉!”

刘定之:“昔者汉图恢复,所恃者诸葛亮。南宋御金,所恃者张浚。彼皆忠义夙著,功业久立。及街亭一败,亮辞丞相。符离未捷,浚解都督,何则?赏罚明则将士奋也。”

崔铣:“宋之君臣任人也,忽邪忽正;修事也,忽暗忽明;议制也,昨是今非;虽有一二臣,然而张浚失之罔、陈俊卿失之懦、赵汝愚失之疏,其它末乎,无足赖也。”

谢肇淛:“张浚志大才疏,丧师辱国,刘琨殷浩之俦也,而盛称其恢复之功,比之诸葛武侯。”

马贯:“宋高宗之不能中兴者,岂特坏于秦桧之主和。张浚之为将,有累中兴者多矣。张浚受宋重任,三命为将,三至败绩。盖以量狭果于自用,而不能听谏;智黯暗于兵机,而不善用材故也。……富平之役,李纲尚在,浚忌之而不能用;淮西之举,岳飞在营,浚恶之,听其归而不能留;符离之战虞允文远在川、陕,浚虽闻其贤,而不能举以自副。然则宋高之不能中兴者,秦桧为之首,而张浚为之从也。……此(杀曲端)何异于秦桧之死岳飞乎?岳飞之见杀,百世之下,虽妇人女子亦知怜其冤。若曲端之见杀,及浚之屡败,史册事,俱难掩,而中不无掩饰。故不谓其杀戮忠良,败坏国事,而反谓其能雪仇复土,谬归以中兴之功。后世儒臣,不加详察,误入帝王之祠,享我祖宗俎豆,即古帝王与忠良之心,必羞与之列矣!”

沈德符

张燧:“张浚素轻锐好名,挥金如土,视官爵如等闲。士之好功名富贵者,无不趋其门。且其子南轩以道学倡名,父子为当时宗主。在朝显官,皆其门人,悉自诡为君子,稍有指其非者,则目之为小人。绍兴元年,合关陕五路兵三十余万,一旦尽覆,朝廷无一人敢言其罪。直至四年,辛炳始言之,亦不过落职福州居住而已。淮西郦琼之叛,是时公论沸腾,言路不得已,遂疏其罪。既而并逐言者于外。及符离之败,国家平日所积兵财扫地无余,乃以杀伤相等为辞,行赏转官无虚日。”

王崇简:“浚三命为将,三致败,且劾李纲,杀曲端,疑岳飞,荐秦桧,虽为南渡名臣,无可纪之功。”

王夫之

爱新觉罗·弘历:“张浚富平之败,心虽可原,然失律之罚不可逭也。”

王鸣盛:“无功可言而罪不胜书。”

赵翼:“如张浚富平之败,五路丧师,固人所共知。然金史宗弼传:是役也,宗弼陷重围中,韩常流矢中左目,自拔矢,以土塞创更战,乃拔宗弼出。又娄室传:富平之战,宗弼左翼军已却,娄室以右翼兵力战,势复振,遂败张浚兵。是浚此战,先胜而后败也”。

爱新觉罗·昭梿:“世之訾张魏公者,皆谓其不度德量力,专主用兵,几误国事。殊不知其误不在穷兵黩武,反在过于持重之故。按宋、金强弱之不敌,夫人知之,魏公即勉力疆场,亲持桴鼓,尚未知胜负若何。今考其出师颠末,富平之败,魏公方在邠州淮西之失,公方在行在;符离之溃,公方在泗州,皆去行间数百干余里,安得使士卒奋勇而能保其不败哉?故郦琼对金梁王言‘宋之主帅,皆持重拥兵,去战阵数十里外,不如王之亲冒矢石’之语,盖指魏公而言也。”

陆以湉:“然其(张浚)功固大,其过亦甚多,前人訾之者众矣。青浦王兰泉司寇昶(王昶)论尤明畅,大旨谓:‘宋南渡之时,天下形势尚可为,高宗以军国重事付浚,而乃刚愎自用,致四十万人坐丧于娄室之手,四方震动,兵气沮丧,宋之不亡,不独诸将力战之功,亦天幸耳。且浚而以恢复中原为己任,则曷为劾李纲挤赵鼎?宋室中衰,小人盘互,仅仅一二贤臣,而复出死力以倾轧之,专权固位,桀骜自雄,其心尤有不可问者。他如:王庶,小将也,信之而杀曲端;郦琼,剧盗也,任之而拒岳飞;邵宏渊,骄卒也,护之而败李显忠。好恶拂人,故三督师而败衄。良臣绝迹于内,良将离心于外,士卒糜烂于疆场,宋之天下有可为而卒至于不可为,皆浚有以致之。愚以为其材甚庸,其识甚暗,其量甚狭,其自用也甚专。宋儒以南轩故交相推重,不敢作一指摘语。最可异者,至以诸葛武侯比之,或嘉其不主和议,彼韩侂胄曷尝不伐金也!’……余又考诸《宋史》,如:张守与浚力争不当罢刘光世兵柄、吕祉不可令抚淮西,浚不从;仇悆说浚以精兵自寿阳、汉上径趋旧京,浚不能用;汪伯彦既贬,浚与秦桧援郊祀恩,起伯彦知宣州;浚尝荐秦桧可任大事;富平之役,杨晟(应作杨政)、吴玠力言勿轻进,郭浩言当分守其地,犄角相援,俟衅而动,浚皆不听;又以督府乏用,议加征于民,又不救陈东、欧阳澈死,且奏胡珵呈笔削东书,欲使布衣挟进退大臣之权,几至召乱,将理追勒编置。盖其生平瑕类,未可缕数矣。”

陈康祺:“宋张魏公一生恢复,空言未酬,后世论者,多称其忠义,而掩其丧师辱国之咎,所谓‘为有南轩下笔难’也。”

佚名《历代群英歌》:

蔡东藩

陈守忠:“他是出身科举,由方面统帅而位至宰辅大臣的抗金派领袖人物,与张俊迥乎不同。但其一生也做过几件有损大局的蠢事……。”

杨德泉:“从南宋建国开始,他即以从龙功臣的身份,深得高宗的信任,高孝时期,两度执政,出将入相,贵极人臣。南宋初年的许多重大政治事件几乎都和他息息相关,当时人曾给予极高的评价……然而考诸实际,张浚其实是一个本不值得称道的历史人物。特别是在南宋初年民族危亡之际,张浚托名恢复,大言误国,忌贤害能,志大材疏,欺世盗名,流毒苍生,早期同黄潜善、汪伯彦等投降派沆瀣一气,打击抗战派的李纲、陈东、欧阳澈,以后引荐秦桧,冤杀曲端,激叛郦琼,陷害岳飞,前后三次指挥对金作战皆使宋遭惨败,对南宋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虞云国:“张浚对政治盟友的歧见与失误缺乏应有的包容态度,作为政治家,他过于注重目的与结果,政治胸襟也不够广阔,致使南宋初期最能看好的宰相团队(赵鼎、张浚)过早终结了同舟共济的短促蜜月期。”

顾宏义:“史书上将张浚、赵鼎同称为南宋初年的贤相,但两人在抗金态度上有所不同,与张浚反对屈辱求和、坚决抗击金兵收复中原失地的主张相异,赵鼎虽然也反对屈辱乞和,却依违于主战、主和两派之间。”

轶事典故

张咸良梦

张浚的父亲张咸,定居于四川绵竹,其家世代以有德行闻名。宋哲宗绍圣(1094年-1098年)初年,张咸又一次参加制科考试预试,宰相章惇批阅他的对策,因为张咸并未在其中批评元祐时期的政策有误而大怒,仅授其为签书剑西判官。张咸自此失去了进一步举试的机会。

张咸仕途不顺,于是越发注重行善积庆,给后人积福。有一天午睡时,他梦见神人从天而降,对张咸说:“上天让你的儿子以德为名,做宰相。”张咸大惊而醒,不久后,张浚便出生了。当时张浚的兄长已被张咸取名为张滉,张咸不想为张滉改名,于是为张浚起名,并取字德远。岳珂评论此事说:“魏公(张浚)出将入相,有四十年,忠义和功勋名声,是中兴以来第一,这恐怕也是上天所赐予的吧。”

魏公遇刺

苗傅、刘正彦曾雇人刺杀张浚。张浚在秀州时,警备甚严,曾经夜里有客至前,出一纸怀中说:“此苗傅、刘正彦募贼公赏格也。”张浚问:“那你想怎么办?”客曰:“仆河北人,粗读书,知逆顺,岂以身为贼用?特见为备不严,恐有后来者耳。”张浚下执这名仗义刺客的手,问其姓名,但不告而去。

镇定处事

相传张浚得罪了秦桧后,被贬到零陵,随身只带了几箱子旧物。桧党诬告说那里面都是张浚和蜀地旧部往来策划谋反的书信,以为抄家缴来至少可以在其中发现一些不利于张浚的私物。宋高宗派人去抄来,在朝堂上打开却只看到一些书籍,虽然也有书信,但里面都是忧国爱君的话。此外就是破旧衣服,宋高宗大出意外,非常感动,说:没想到张浚竟然一贫如此。于是派使者追赶去送他三百两金。桧党又对外宣称说是去赐张浚死,指望张浚会有错误的反应,自杀或者反叛。消息传到零陵,张浚的左右哭之,张浚说:“我的罪过固然当死,如果象外面传的那样,死了来向国家谢罪也没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哭呢?”张浚又问使者是谁,说是殿帅杨存中(即杨沂中)的儿子。张浚说:“我不须死了,杨存中是我的旧部。如果朝廷要赐我死,必然另派他人。”不久使者到了,宣读了高宗圣旨,并赏张浚金三百两。

借刀杀人

淮西军变时,统制郦琼投降伪齐皇帝刘豫。在张浚宴请宾客时,副将前来报告此事,满座的宾客大为吃惊,只见张浚面不改色,照常饮宴。直到夜深才写了一封信,用腊封口后,命一名死士送交郦琼,信中写道:“如有机会刺杀刘豫则见机行事,否则尽快抽身。”刘豫截下这封信后,便下令逮捕郦琼及他的手下。边境得以安稳。冯梦龙在《智囊全集》中评价此事仿效“冯睢(冯且)杀宫他之智”。

诱诛范琼

建炎(1127年-1130年)初年,将领范琼拥兵自重,占据上流之地。宋高宗召他不到,到后又不肯解散军队,中外人心惶惶,喧扰不已。张浚与心腹好友刘子羽密谋诛杀他。一天,张浚命大将张俊带一千人渡江,假装要来缉捕其他盗贼,乘机请范琼、张俊及刘光世都到政事堂来商议,并为他们准备了饮食。饮食完毕,大家却找不到话说。刘子羽坐在廊下,怕范琼发觉事情有异,立即取出一张黄纸,假作诏书走上前去对范琼挥一挥,说:“跪下!皇上有命令,将军可以到大理寺申辩。”范琼惊愕不已,不知所措,刘子羽示意左右拥着范琼上轿,用张俊的军队护送他到监狱,再由刘光世出去安抚其兵,说:“要诛杀的只是范琼一人,你们是天子自己率领的军队。”众兵丢下武器,说:“遵命。”于是将其编入其他军队,不久后乱事便平定,范琼伏诛。

凿冰拒敌

金军大举南侵时,所过城邑都被迅速攻占。这时正值冬季大雪,城中池水都结冰,金人借着凝成的冰层为阶攀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进入。张浚听说金人用这种方式攻占城邑,就下令取消原先禁止百姓在池中捕鱼的禁令,于是百姓争相凿冰捞鱼,池中的冰层始终无法冻结,金人来到城下,观望许久,叹息离去。

比拟裴度

据《山堂考索》记载:宋高宗曾亲自抄写《郭子仪传》(唐代中兴名将)赐给韩世忠,又亲写《裴度传》(唐代中兴名相)赐给张浚。

人际关系

张浚为唐玄宗朝宰相张九龄之弟张九皋的后代。张氏原为韶州曲江(今广东韶关)人,自张九皋迁居长安后,传家至张浚的五世祖张璘。张璘在唐僖宗时任国子祭酒,随僖宗入蜀,遂定居成都。享年一百二十岁。其长子张庭坚以父荫符宝郎。张庭坚生张文矩,即张浚的曾祖父。张文矩早逝,其妻杨氏携三子前往绵竹投奔外家,于是成为绵竹人。

主要作品

据《宋史·张浚传》:张浚著有《易解》及《杂说》十卷,对《书》、《诗》、《礼》、《春秋》也都有注解,有十卷,奏议二十卷(现多亡佚)。又著有《中兴备览》(一作《张忠献公中兴备览》)。《四库全书》录张浚有《紫岩易传》。《全宋词》录其词一首。近人辑有《张魏公集》。《全宋文》记录其文351篇,厘为17卷。

张浚的书迹有《谈笑措置帖》(藏北京故宫博物馆)、《远辱手翰尺牍》、《远唇帖》等。

后世纪念

官方祀典

宋理宗时,以张浚、赵鼎为宰相典范,并将张浚列为昭勋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图像于昭勋阁。理宗时期名臣魏了翁为纪念张浚、张栻,修建紫岩书院,并为之作赞。淳熙年间,在张浚、故乡四川绵竹始建进德堂,祭祀张浚。南宋后期,宋廷在汉中建张浚祠。汉州(今四川广汉)也建有“三贤堂”,主祀杨绘宇文之邵、张浚。

元朝时,光禄大夫赵世延捐俸在张浚故乡绵竹修建书院,因张浚自号紫岩先生,竣工后元廷便赐名为“紫岩书院”(也有观点认为该书院主要是为纪念张栻而建的)。

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明太祖取古今功臣三十七人配享历代帝王庙,其中便有张浚。明成祖还将他的事迹载入《永乐大典》国朝忠传。明英宗时,下旨免张浚后裔差役(至清代仍延续)。嘉靖三年(1524年),明世宗下诏修复张浚父子坟墓,敕建“张浚祠”,并下旨建“南轩书院”,御书匾额,命其墓地为“官山”;将宁乡张浚、张栻父子祠墓及绵竹大柏林张浚父张咸墓两处纳入国家祀典。

清朝顺治初年,张浚等四十一位历代功臣仍从祀帝王庙,至顺治十七年(1660年)罢祀。乾隆十一年(1746年),湖南巡抚杨锡绂于都司衙门旧房恢复城南书院。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巡抚左辅在妙高峰故地复建,并在峰上建南轩夫子祠,前为文星阁,道光帝御书“丽泽风长”匾额。同治八年(1869年),清廷重建张浚、张栻墓。

其他建筑

主词条:张浚故居

张浚故居位于湖南永州零陵区文星街38号,故居里有永州市人民政府立的碑刻。是张浚于绍兴七年(1137年)贬谪永州时而建。故居现存建筑,民间传说为明朝天启年间(1621年-1628年)张浚后裔张皇后重建,时称文昌阁。后族人张勉重修,更名为“勉园”。张浚亲手开的“紫岩仙井”,仍为附近居民取水之处。故居现为永州市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主词条:张浚墓

张浚墓位于湖南省长沙宁乡巷子口镇官山村罗带山。原以花岗石砌成墓围,前立石华表,以三合土筑成凸字形封冢,冢首竖青石墓碑,碑文为“宋元辅封魏国公张公德远之墓”。山脚距墓约50米处有祠,清同治八年(1869年)建。“文化大革命”中墓、祠均被毁。1982年4月修复。1983年,湖南省人民政府将张浚张栻墓定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2008年再次重修。2013年被确定为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为纪念德阳历史文化名人张浚,四川省德阳市旌阳区市内的滨河公园为其树立了一座单体雕塑,为德阳市《名人园》塑像之一。

纪念活动

2016年11月11日,四川省绵竹市举行了纪念张浚诞辰920年暨敕建紫岩书院700周年学术交流活动。

文学形象

在明人郑若庸所撰传奇《玉玦记》中,张浚任江淮节度使,是奉诏征讨叛军张安国的大元帅。后征讨成功,他消灭叛军,俘获张安国,收复了山东。

史料索引

晦庵集》卷95《少师保信军节度使魏国公致仕赠太保张公行状》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三朝北盟会编

宋史》卷361《张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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